第250节(2/2)

云澜剑尊抬起。

无论何等修为，但凡手，便一定会有破绽。

温寒烟攥了昭明剑柄，眸底映云澜剑尊绷的神，轻轻笑了。

破绽全开。

温寒烟足尖一踩榕木树，自昭明剑上翻而，一把握住剑柄回刺一剑。

就连凤凰飘落的弧度，都仿佛静止。

万收歇。

叶煜脸说不上好看，“话虽是这么说，可……”

汩汩鲜血顺着剑落来，血于雪间洇开，宛若雪原上盛放的红梅。

清夜辰因快而立于不败之地，那她何必与云澜剑尊拼速度。

温寒烟仗剑居临看着他，微微倾。

恰在此时，另一剑光陡然在云澜剑尊后亮起。

等待敌人破绽。

“你还记得吗？上一次，在朱雀台，也是这个位置。”

可云澜剑尊断尘剑，从不走生魂。

“这是云澜剑尊的本命剑‘断尘’！”

“那时承让了。”她冷冷掀起角，“但是这一次，我靠的是自己。”

“你为私也不眨杀我生母之时，应当从未预想过会有今日吧。”

她只需要抓住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这看似是唯一的路，实则不然。

她抬眸直视着他，“你那时愿意输给我，看似顾念昔日谊，实则不过是傲慢的怜悯。你可以败，但永远不可能允许自己真正败于我手中。”

他忧心忡忡抬起，在这样近的距离，断尘剑呼之间几乎已杀至温寒烟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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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栀讶然，“他竟被到不得不剑……这么说来，方才那一番斗剑，是温寒烟赢了？！”

她不再求胜。

时间的速似乎在这一个瞬间里，无限地放缓，温寒烟甚至能够看见云澜剑尊衣袂飘扬时，在空气中留的痕迹。

潇湘剑宗的确教会了她许多，但无论是落云峰还是云澜剑尊，向来只教她如何变，如何顺从，如何听话，却从未教过她怎样自己。

剑芒铺天盖地呼啸涌虚空。

她首先该学会的，是等。

只要她比所有人都要，她怎么会输。

清夜辰剑光溃散，接着，被如雨般倾洒而的另一抹剑意瞬息间湮灭。

一瞬，凝滞的空气再次动起来。

剑，昭明剑嗡鸣狂响，铮铮颤动。

她要赢。

云澜剑尊底倒映白衣女清冷决然的剪影。

只求不败。

世上至动至静，谁人能分辨孰孰弱。

断尘剑止步于温寒烟眉心前一寸。

遇上清夜辰，想必十名潇湘剑宗弟之间，至少有九人选择以第七式应对。

潇湘剑宗剑法在灵台之中运转，周遭轰鸣宛若在这一刻倏然一静。

没有人可以永远过任何人。

云澜剑尊脸愈发苍白，薄逸一缕血痕，睛却锁着她，辨不清绪。

他这一番心绪跌宕起伏，七上八，每每到绝望之际，温寒烟偏偏又能绝逢生，杀一条血路来，他刚要松一气，接着又被卡在嗓里。

第二式，山雨歇。

快，也同时意味着以攻代守。

拂动，那双极冷静的睛。

噗嗤——

他袖摆间霍然闪耀起璀璨的灵光，一柄剑自虚空之中祭，他五指收拢握住剑柄，一震袖摆挥一剑。

灵风呼啸，潇湘剑宗剑法最后一式远行客于半空之中轰然开，所过之，地面裂，枝木倒飞而起，整片空间都被搅作一片残垣狼藉。

温寒烟动踏云登仙步，形再一次暴起。

温寒烟曾经以为，想要赢，便要最的那个人，九州第一的剑修。

以柔克刚方为正。

他神凝固。

说着，温寒烟将剑刃又向送几寸。

“看来这一次，是我更快。”

离开潇湘剑宗后，她才渐渐意识到一个残酷却现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