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随手扔回carryall里,转去另一侧打开车门上车:“反正我的睡眠时间终于可以在叁小时以上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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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之前几次的经验后,黎昼已经对玄关放着的两个lv包装盒有些木然了。她回看向裴聿珩:“裴老师,其实你不用这样......你能忍受我在考试季中时不时的发疯和崩溃就不错了,真的。”
“如果你把那些就称之为‘发疯’,那整个附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宝贝。...就喜送你礼,忍不住的那,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勉收一?”
“这话说的,”黎昼把carryall随手扔在书房桌上,随后径直走客卧换衣服,“不是,你如果说是像之前那样的贺礼也算比较合理,但我这个考试季考的简直惨不忍睹。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数虽然没有化学难,但是数学需要大量的刷题练习啊——你别说我努力,‘努力’在我这里是骂人的话,都这么‘努力’了还没考成绩,我更想死了。”
“这和你的考试季本来就没关系啊。”裴聿珩注视着她从客卧走后,直接躺到了窗边摇椅上火烟,“这些只不过都是我为了送你礼而寻找的契机,和这些事本是没有关系的。你哪怕科科考个E或者U[1]来我也仍然会送。”
黎昼吐一烟雾:“别说了,说得我寒......说到U和E,我们经常会开玩笑说‘UE’就是‘优异’,然后每次都有真考了的人破防,很搞笑啊。”
听见裴聿珩因为这个谐音梗笑声,她的嘴边也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但随即继续说:“但是我真的要崩溃了,我觉自己智力都在降。...小时候柳女士曾经带我去‘专业机构’测过智商,竟然超过了140......但就现在,我整个人被躯化和药已经折磨得快死了,题明显有力不从心的觉,真不知我今年申请的笔面试该怎么办。”
裴聿珩隔着烟雾,隐约能看到她脸上那落寞的神。其实在他看来,黎昼的聪明程度是并没有降的,但平时的绪稳定到甚至有些可怕。模考满分毫无反应也就算了,就连她所谓的‘发疯’也就只是偶尔发两条消息发一。他想,不知剩的分是被她向消耗掉了还是受药所控制,又或是两者都有。
思及此,他又有些心疼:“先别想了,我相信你经过这一年之后肯定比去年会稍好一些,起码不会再像去年那样突然被莫名其妙的人影响。”
听到这里,黎昼再也忍不住泪了。于是她索翻了个,将脸朝向落地窗:“就是说啊,我之前都没和你提过,柳女士一直跟我说我不行......她说我这一年完全就是浪费,是暂停的状态,甚至都没有去年好,用‘养病’这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劝我放弃。...就完全没有想过我未来该怎么办,哦对,这话我也不能说,说了她的回应就是‘反正你努力也是白努力,都考不好也考不上,都是一个样嘛’,我都想不明白她和我说这话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