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2/2)

听到这个答案，李逸之噎了一，神变得尤其复杂。看起来像想隔空给数年前装腔样的自己一掌。

李逸之忍不住问：“那、你当玩家的时候……我们是朋友吗？”

记忆中，李逸之总是神讥诮地站在一边，远远地看着他。有时钟明遇到了困难，他会如同幽灵般飘然而至，不痛不地说两句话，最后总是以「你这人在游戏里是活不的」结尾。

李逸之骤然有吃了苍蝇的恶心，他不禁产生联想，在那段被抹去的记忆中，他是否早就跟钟明投意合，就是因为公爵从中作梗才被迫忘记了对方，一堆侣被生生地拆散——

李逸之闻言眉尾一，立即：“不要这样说自己。”

他甚至不惜更改玛丽夫人等上层仆人的记忆，也要瞒住钟明，让大宅上不留有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照他的计划，他甚至想要隔绝这个副本所有与外界的联系，这个副本不会再有玩家，除了他自己以外不会再有知钟明往事的人。

人说漏嘴。钟明又是那么聪慧，只要被他抓住一线索，关于他世的秘密就会暴。

他用脚指想都知自己当时为什么对钟明答不理。

他的心脏沉去，抬去看钟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钟明这样形容自己。

李逸之曾是最尖的玩家之一，他对自己的同类心存戒备、明白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同时对弱小的，富有同心的，接近「正常人」的玩家又存在一从上而的蔑视。

“……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李逸之皱起眉，盯着钟明，声音发沉：“你是怎么成为玩家的？”

公爵不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时在玩家群中突然现钟明这样一个柔又漂亮的青年，一定如夜中萤火般引人注目。如果是在现实生活中碰到这样人，李逸之会贴上去大献殷勤，但如果这样的人成为玩家，他会嘲笑对方的懦弱与堕落。

闻言，钟明抬起看向他，接着摇了摇：“不。你不太理我。”

照这样往前退。公爵至少远在钟明成为npc之前就对他有所图谋。并且计划地滴不漏。

李逸之的眸逐渐暗了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记忆竟然也被篡改过，更加为公爵的心机之沉而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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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副本是他为钟明心编造的乌托。

钟明垂着，摇了摇，没有继续说去。然而李逸之却锐地注意到，跪倒在他脚边的匡天佑颤抖了一。

钟明见他神变幻，就知对方脑里在想些什么，他垂，轻声：“没关系。其实不怪你……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自己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