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5)

秦疏桐才明白为什么谢雁尽不将亲族接来清安置，他在未雨绸缪，以防自己仕途有舛，祸及家人。该说谢雁尽太过谨慎，还是……他是个极重亲之人，或许两者都有。

秦疏桐心不在焉地夹着碗中的菜，又挑了桌上几样菜囫囵吃，才听谢雁尽：“所有人都认为我可以左右圣意，连刘安都认为我在皇帝面前一句别人十句。皇上今日说，如果太执政不善，我可以对他说一说，他自有定夺。此事，你作何想？”说完便定定看着秦疏桐，就等着看他的反应。

秦疏桐毫不怀疑谢雁尽的话之真伪，没人会拿这掉脑袋的话来骗人，谢雁尽对他坦诚至此么？而皇帝竟对谢雁尽信至此？

谢雁尽轻描淡写地：“你我都是男，不能拜堂，这样

谢雁尽又给他夹了一筷银芽笋：“还没吃菜，你酒已喝了两杯，先吃些菜吧。”

秦疏桐颤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醉到忘了演么……”

秦疏桐勉笑：“谢大人得天恩如此，羡煞旁人。”说完他觉嘴里发酸，这就是嫉妒的滋味吧……但谢雁尽不会真的去弹劾白汲吧？照他所言，白汲将要监国，太监国等于半个皇帝，白汲没有实权时就有办法从他手里拿兵权，而且白汲也只是要兵权，谢雁尽应当清楚这一。兵权是皇权的咽扼要，谢雁尽要拿回权力和地位并不一定要在兵权上较劲，那他没必要去和太碰，“我不敢揣度圣意，但谢大人还是不要去皇上面前说太的不是为好。”

酒过叁巡，秦疏桐有些恍惚，自觉已经半醉了，天也已晚，便站起来向谢雁尽一拱手，像与简之维吃酒时那样，：“谢大人，天晚了，次再饮无妨，我先回府了。”

“很有理。”谢雁尽笑着喝了一酒，十分兴的样，转而说起自己的家乡。

谢雁尽轻声说了句什么，秦疏桐没有听清，觉到手腕上炙的温度，一清醒几分。然而不等他反应，谢雁尽就拉着他往外走，走过一段抄手游廊，推门了一间厢房。房铺着红桌帷、挂着红纱慢、还燃着一对红烛，刺得秦疏桐睛生疼。这房间要是贴上双喜字再摆上合卺杯，就可以当新房了。

两人边聊边喝边用佳肴，气氛算得上轻松洽，时而说到些官场事，只要不涉及白汲，对着谢雁尽，秦疏桐也能一吐为快，就像谢雁尽对他的坦诚。不像先时，每次总因为一些事对峙起来。他在清叁年，和简之维有过不少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时候，但简之维与他追求不同，总无法，没想到今夜会对谢雁尽有“山遇知音”之。

“怎么在发抖，很害怕么？”谢雁尽不知何时握住了秦疏桐的手，“怕我会真说？还是在怕别的什么？不过刘安不知你差错替了那个女的事，这世上确实有了一件他不知的事。”

谢雁尽愣了一，而后今晚第一次的真心笑意：“怎么考虑的？”

谢雁尽面沉沉：“你倒是很维护太。”

话音刚落，他还没来得及抬，就被对方一把拉住。

秦疏桐轻咳两声，：“皇上再大人，大人也是外人，太是皇上的儿。大人以为能敌过亲缘，可能会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示，这是……敲打？以谢雁尽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刘安怎么敢？他这样，说明他心中有所倚仗，除了皇帝还有谁能给他这样的倚仗？白汲？笑话！他要谢雁尽的就是反咬白汲一。因为太将要比皇帝势大，所以刘安可以对皇帝瞒报，那么必然有一个人将要压过太，所以他可以背着太挑唆之事，除了刘安判别的他认为的真正皇位继承人，还有谁能让刘安这么呢？没有了……所以实际上，刘安不知依据什么推断，白汲不是继任者，能一任皇帝的另有其人，是这个人让刘安这么去挑唆谢雁尽……白汲知刘安背叛了他么？那个人是谁？不会是白淙，还能有谁？

“我是为你考虑。”秦疏桐脱而，反应过来后不由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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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觉得冷。”说着他又吞一杯，实为压惊，“不是说有几件事，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