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2/2)

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应允了他，答应给他一个家，不是吗？

宽厚可靠的手掌抚上惠的侧脸，带有薄茧的拇指轻轻的、无比珍惜的抹过他的角，却反而让少年忍的泪落了来。

朦胧的视野中，对面的男人怜惜的注视着他，了温柔却悲伤的表。

“为什么？”他睁大结泪的睛，不想让泪当众落，可嘴却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秉理智的少年渐渐红了眶，连音都变得嘶哑起来。

“你之所以不打算这么……不，你之所以料定自己无法那么，是因为你知……”

他无声的哭泣着，咬着嘴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和他相似的睛里充满郁到令人窒息的渴望、乞求和悲哀。

伏黑惠缩小的瞳孔倒映着那抹无奈，在到不敢置信和恐慌的同时，忽然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之前，自己因对方的承诺而兴的那个时候。

现在想来，伏黑惠仍然很确定，自己当时的意思，是希望留在这个世界，并且更重要的是，希望能同瑛二一起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死……为什么？！”他像是泣血一样痛苦。

那一刻，微弱的晨光在天边升起，让男人的发丝在初生的朝中染上白光。他的神隐藏在影中，唯有角的笑依然保持着模糊亲和的模样。

注视中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良久，这个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人才一言不发的朝他伸了手。

“你如此自己的故乡，想也知，你肯定极少去别的地方。既然如此，你完全可以等我们想回去的时候，再打开各个世界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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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急切，当时的他并没有说完后半句话，但他一直觉得，瑛二应该是明白的。

只是那笑容里，到底还是多了一分无奈。

千手瑛二没有回答。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知了吗？”

“到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死了，是吗？”

“爸爸？”见到他那副样，少年不可抑制的害怕起来，抢在所有人之前颤抖声，“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你说话啊？！爸爸？！”

*

寂静的荒野上，青年磨砂般嘶哑的嗓音回，在无数人心里激起千层波浪。

……可是现在，伏黑惠却忽然绝望的意识到，他的父亲当时的回答，没有一个字，提到他自己。

伏黑惠在死寂中猛然抬，惊惶的看向沉默不语的父亲。

那时候，他说“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我能留在这里吗”，而瑛二回答“当然！到时候可要好好看看木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