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瞧和妃倒是个心的——”
周辰安办事就是周全,卸权卸得顺理成章,梯也架得恰到好。
“万岁。”周贵妃在此时声,“这皇公主没了母亲,便容易受人轻慢。万岁政务繁忙,妾等也没有千里顺风耳,不能时时看着,若孩受了委屈,传了去,岂不坏了皇家脸面?依妾看,不如给他们寻个养母,悉心照料,更为妥当些。”
周贵妃的话才刚,便被绿竹笑着接了过去:
“嗯。”朱祁镇目欣赏,“赏罚有度,有理有据,和当年的皇后一样。”
“陷害无辜之人本不可原谅,但自首请罪,若要其命,恐其他人看了,往后了坏事也不敢言,一条走到黑反而祸害更大。看在有心改过的份上,就从轻发落:革去职位,打五十大板,罚一年俸禄,调紫禁城去。”
收养一事,无论青萝怎么开,只要想起朱祁钰,皇帝的心理都会变得微妙。
来之前弟弟只教她怎么对付宸妃,并保证叶绿竹不会为宸妃,却未曾言叶绿竹会挡元青萝的路,这一始料未及,不知该怎么应对。
周贵妃直接懵住。
但由周贵妃借机提,则要自然得多,皇帝那边也不好驳回。
果然,帝王没有反驳的理,只能顺着:
,也好让面的人知,万岁可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之人。而那些路过卷来的嘛,批评几句,次不要再犯即可。至于那些拦阻皇公主的,既是听令于宸妃,宸妃又受了罚,那便罚半年俸禄了事,日后再犯,革职理。苛待皇公主的两个娘,就逐去,以儆效尤。至于艾望远——”
朱祁镇原本在犹疑,青萝与朱祁钰仿佛于他心里天秤的两端,经由千秋宴,青萝的份量的确加重不少,只是对青萝的那怜,远不能抵消对朱祁钰的恨,究竟给不给她孩,委实难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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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觉自己的一颗心缓缓凉了去,她直直盯着绿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对方要挡自己的路。
“妾也是这般想的。听闻不止和妃,黎才人、淑婕妤对秀王和隆庆公主也多有照拂,给皇、公主挑养母,需得慎重。依妾看,不如让两位殿去她们中居住,相些时日,由妾和周贵妃仔细观察养母人选的言行,适不适宜养育孩,再定夺。”
宸妃倒是甚意外,一双睛重新亮了起来。
青萝、灵香对视一,目喜。
皇贵妃的目光落在艾望远上,淡淡:
“贵妃言之有理,这件事让朕好好想想。”
但他面上不好表现,想先找个由拖一拖,现绿竹给了台阶,立刻颔首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