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准备的好躯壳（出书版） 第5节(4/4)

争后，我觉得工作、金钱、名誉，包括真相，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活着，快活地活着，才最重要。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他说着，住了臂弯里那只小手。

王克飞还是推辞。

可最终，他拗不过顾寿云，被了车里。到了仙乐斯舞的门，顾寿云突然对着那个小女孩耳语了几句，女孩便转离开了。临走时，顾寿云给了她一些钱，还不忘隔着旗袍，在她那瘪去的上了一把。

王克飞早就猜到了那是街边的女。

“你也还是老样，鬼！”王克飞。

“不然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顾寿云笑起来，角的皱纹。

王克飞心想，他比自己年七八岁，到底有些老了。

当年因为顾寿云抢先一步对萧梦展开追求，王克飞便只好把藏于心底。他有自知之明：顾寿云得帅，面相书生气，成于金家族，而他是农民的儿。他从没有问过萧梦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也许是害怕知答案。他怀疑是他的自卑给萧梦造成了误解，让萧梦以为他是个有挑战的对手，他的冷淡和沉默愈加激发了她的征服。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或许她把他的矜持理解成了一与其他男人不同的真。

王克飞不清楚顾寿云和萧梦到底往过没有。只是有一次，顾寿云断定萧梦会嫁给叶老大三姨太，他说起这事的时候气里带着几分轻视：“这场上的女……”对，他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

后来王克飞娶了萧梦，他们之间似乎就有了一层说不的隔阂。

上海舞厅业的繁华程度当然不能和十年前相比了，但是今年夏天是个例外。从六月底开始，江浙一带的天气便格外炎，车龙的上海更像是一个大蒸笼。太太小们都不愿意待在家里，都往有冷气的地方跑。而上海能够提供冰块和冷气的娱乐场所并不多，因此每个地方都人满为患，听说国际饭店底楼大堂的茶座都要提前一星期订位。

今晚的仙乐斯舞里也是人攒动。彩灯闪烁，舞池里腰肢摇曳。房间四个角落的四台大机向舞池中央着凉飕飕的冷气，不少姑娘怕着凉，纷纷披上了披肩。

刚才顾寿云在门突然打发走了那个女孩，是想在这里新的对象吧？王克飞心想：他把妻和孩留在重庆，一个人跑回上海四猎艳，大约是不甘心就这么平平庸庸地老去吧？

他们找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坐。王克飞的心依然被陈海默的死亡云覆盖着，因此也不愿意多说话。

“不是升了吗？看你绪怎么不太对。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顾寿云观察了一会儿王克飞，问。

“日常工作是理一些刑事案件，但夏来主要是两件事，清除街摊贩和理苏北来的灾民。现在呢，又多了选安保的工作。”

“保护选小，这是多好的差事啊。让我也保护一个试试？”顾寿云挤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