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年修齐怒。
“我现在是动不了索家人!”杜修低吼,“但只要他们还在一天,我就可以慢慢向他们靠近,就是跪着爬着我也会靠近他们的边。早晚有一天,我一定可以亲手杀了那个杀人凶手!我几乎就要成功了!可是,就因为索家和秦王的那一关系,因为他们手握所谓的金书铁券,他们犯了什么罪都可以不被追究,只要带着他们的金银财宝一走了之,到另一个地方继续作威作福。凭什么?!他们凭什么?!秦王又凭什么?!凭什么放走这些杀人凶手?!我杜修的仇人不只是索家人,秦王才是最大的幕后真凶!”杜修猛地站了起来,双目血红地从地上捡起酒坛的碎片指着秦王。
“哥哥!”一直缩在墙角低泣的杜若大叫了一声,扑向杜修。
“云国的小王爷,既然来都来了,何必这么急着离开?!”秦王突然开,让那蒙面人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杜修似乎没有听到,自顾自地继续:“后来,年大人来了,还动了索家这个动不得的铁板,甚至为此陷险境。年大人的恩,杜修永远铭记在心,一辈就是,杜修也一定要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可是,年大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元颢扯上关系。”杜修双盯着秦王,几乎要咬碎了一牙齿:“我知,秦王殿份尊贵,日理万机,发生在这小小边城里的事,他一定从未关注过。可是索家东窗事发之后,他了什么?!他放任索家人逃走,放任我的仇人远走飞!我杜家的血海仇还未得报,我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年修齐皱眉抿了抿:“反正你不能杀人。以前我不知杜修的谋,才会中了他的计。现在我知了,以后也不会再相信他了,他对我没有威胁的。你不要伤害他们。”
杜若听了年修齐的话,单薄的肩膀抖然颤了一,将自己缩成了更小的一团,泪止不住地。
他双直直地盯着秦王,睛当中翻着涛天的仇恨,那样的神让年修齐望之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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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年修齐也认得他了。这不是那个和索家勾结的云国皇程凌易么?他怎么会手来救他和秦王的?!
“你能认我?!”他瞪大睛。
蒙面人拍了拍手,走到杜若边:“你放心吧,我没有杀他。不过,你们兄妹也实在可恶,不如把你们全都杀了,一了百了。”
“可是……索家的这一切秦王殿并不知,他若知了也绝对不会放任他们欺压百姓的。”年修齐急。
“为什么啊?我也想问为什么?!”杜修停止了笑声,平静地开,“为什么我好好的家,我贤慧善良的妻,被一个不相的人说毁就毁了?!就因为他姓索,他不用杀人偿命,他连牢都不用坐!为什么姓索的可以这么无法无天?!”他猛地抬看向秦王,“如果不是因为背后有秦王这个靠山,他们怎么敢在百凤县这么一手遮天?!如果不是有秦王的包庇,历任县官岂能都拿他们毫无办法?!”
一迅疾的黑影从后面袭来,击中杜修的后背,他扑通一声倒了去,连哼都没哼一声。
“为什么?”杜修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而后突然掩面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凄厉又悲凉,竟让年修齐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笑是哭了。
秦王拉着年修齐朝外走去,那蒙面的年轻人也跟着走了去。三人走到杜家院外,蒙面人一拱手:“既然年大人没事了,那在告辞了。”
秦王冷笑一声,抬手一抓,他脸上蒙着的那破布便被秦王的掌风扯了来,一张年轻的俊秀脸来。
“无辜?”蒙面人瞪大睛叫了一声,“他们无辜?他们想杀你哎,就算秦王罪有应得,你不更是无辜的吗?你还对他们有恩呢,他们要动手的时候也没你是不是无辜啊。”
站在门边的那个蒙面人不耐烦地:“说到底,你没本事杀得了索家的仇人,就来害对你毫无戒心的年大人?明明就是{捡的,装什么大义凛然。”
相信,是啊,年修齐曾经帮过他们,也相信他们,如今是他兄妹二人亲手将给予他们相信的人推了去,用这样血淋淋的丑恶事实。
“不行!”年修齐上前阻止,“不许滥杀无辜!”
年修齐站在杜若和杜修的边,踌躇了片刻,终于是什么都没有说。秦王过来拉起他的手,年修齐看向秦王,微微了:“我们走吧。”
杜修认秦王来了?他明明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那一天他来县衙打听秦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这么恨秦王,恨不得要亲手杀了他?
杜修却已经状若疯狂,完全听不去年修齐的劝解,挥舞着手中的碎片就向秦王扑了过来。
年修齐忙拉着秦王向后退去。
“杜修,你听我说,这些事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要报仇也不应该这样,我是县官,你只要跟我说了,我一定会将凶手严办,还你一个公!”年修齐急,“也只有这样才能告杜夫人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