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抵上她的额,郑重,“我永远,永远,会为你而活。”
洛婉清听着这话,愣愣看着他。
谢恒吻过她的额,便起离开。
惶恐盈满洛婉清心尖,她看着他往外的背影,骤然想起什么,大喝:“我的命还在你手里!”
谢恒脚步一顿,洛婉清想起来,激动:“我上还有你给我的毒,你还没给我解药,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活不了,你不能……”
“傻姑娘。”
谢恒闻言低笑,他背对着她,侧回眸:“那是糖。”
洛婉清愣住,而面前那人,从侧书桌上取了他早已写的判状,走到房门前,打开大门。
房门打开瞬间,天光洒落,他整个人沐浴在黄昏金光之中,洛婉清就看着他这么走去。
开门的动静惊动了所有人,正在争执的官员和李圣照也都愣住,他们呆呆看着面前素衣染血、一清霜的青年,过了好久,李圣照才反应过来,厉喝:“你还敢回来?!”
说着,他疯狂给谢恒使:“你的同党呢?!”
“殿,”谢恒笑起来,他认真,“谢恒是来请罪的。”
这话让所有人呆住,就看这个青年拖着孱弱之走上前来,跪在李圣照前,认真:“谢氏灵殊,自幼骄纵,罔顾礼法,目无尊卑。故而弑君杀臣之事,实乃天共愤,论罪当诛,然事有因,有泉,臣冒死以见天颜,求殿一听。”
李圣照听着他的话,起拳。
谢恒平静:“当年罪臣年幼,与崔氏共推《大夏律》,旨在限制官员刑罚之权,以求公正。然而此举招致横祸,崔氏由王郑两氏,联合孙正理、杨淳等人一同陷害,谎报军,以致边境十城陷落,崔氏满门被害,十万将士远走他乡。谢恒当年,势单力薄,只能伪作狼犬,蛰伏多年,以报家仇。罪臣心知罪无可恕,但斗胆提请三件事,还请殿应允。”
“什么事?”
李圣照皱起眉,谢恒冷静开:“其一,请殿彻查崔氏冤案,以还崔氏公正。”
“这是自然。”
“其二,今日洛司主救人,乃为夫妻之谊,还请陛念其劳苦功,不追究。”
“好,”李圣照,忙,“其实我……”
“其三,”谢恒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平静,“请殿完成崔氏意愿,重启《大夏律》。当年《大夏律》推行失败,最本原因乃熟知律法之人太少,到地方上无法执行,如今监察司数年积累,已培养司使数万,可保日后推行顺利。”
“那你呢?”
一个官员声音响起,嘲讽:“你要推行律法,要律置,到想请问谢司主,你之罪,当如何判?”
“你闭嘴!”
李圣照怒喝声,他回看向跪在地上的谢恒,斟酌:“你的要求我都应,你事有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