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在他面前完全铺平展开后,蒲千的眉就皱了起来。
或许是考虑到画作意外损毁导致非相关人员发现自己手记的可能,祝潇在写这几页的日记的时候是半个中文都没用。
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请神的画符呢。
反复浏览祝潇笔记确定自己除了一些指向箭外是半都看不懂后,蒲千用手抚上了额,哭笑不得:“您真是我亲爹啊……”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把手稿推到了祝云宵面前,问:“你能看懂吗?”
“不一定。”
?
这倒是让蒲千觉奇怪了起来。
一般来说,刚刚自己提的问题只会有两答案,能或者不能。
怎么还会有答“不一定”的?
“怎么说?”
“既然祝潇选择把它们留给了我,就说明他觉得我能认来。”祝云宵用手指轻轻上了那几张手稿,“而幸运的是,我们或许是知这里边的容最终要传达的信息是什么的。”
蒲千稍微思考了一,给了他认为合理的两个回答:“祝潇当年的行动计划书?或者是他最终藏匿品的位置?”
“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更大。”祝云宵,“以他的格,如果他定决心不让我知什么事儿或者是认为什么事不适合我知的话,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我的。”
比如,如果不是祝云宵当年一时兴起去参与了那个小团的冒险,估计他这辈都不可能有撞破祝潇真实份的机会。
而很明显,假如薛魁那边提供的信息没有现纰漏的话,当年伴随着那十吨黄金,准确来说是九吨黄金来到香城的就会是前苏因的早期的密码机。
它们原本的目的地并不是香城,但是因为海上异常天气带来的风浪导致他们不得不临时停泊在这里。
而因为相同的原因,其中或许有几台密码机现了一些故障。
协运方与押运方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于是便通过一定的外手段向香城政府施压,让香城政府务必在他们再次起航前让这几台密码机恢复原样。
当时的香城,如果要在手艺到位的人选中挑一个在事成后永远消失,那么季平之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看似完的计划却偏偏了两纰漏。
其一,监守自盗。
有人把黄金切了一分来压成了细线制成了工艺品转卖到了香城的市场上,这批工艺品被季平之发现并截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