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回看去,只见谢折风面微白,神张,双眸之中似是有些失落。
“……你那次练剑磨破手,是没发现还是故意的?”
安无雪不理他,随手唤竹林里供给弟练剑的普通灵剑,御剑而起。
许久。
但从昨日至今,又在这一刻,他和谢折风都默契地放了这些心中之事。
“你刚才在竹林中,说你相信我不会离去,是因为诸事未定,苍生大事在前——此言说错了。”
谢折风赶忙跟上。
“师兄,”谢折风可怜兮兮地说,“你别生气,我知错了……”
安无雪只不过回眸一,这人便了期望之。
安无雪如今一便能看谢折风心中弯绕,心无奈,:“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
但谢仙尊平日里面如霜雪,浅浅笑意也如冰雪消,瞬间送安无雪帘。
“……”
当年他们也是在这里……
它并无迷糊朦胧,也没有失控脱缰。
“有一回你被剑光划伤,坐在竹林中等我发现你,才和我说你没有疗伤的药,所以我把你带回我的住所养伤了几日……你当时真的没有疗伤的药吗?”
他不想见不到师兄。
直到他飞霜海结界,回到了霜海门前,谢仙尊依然还是无声地跟在他后。
倏地。
这一吻克制而温柔,绵却不恼人。
谢折风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人笑得其实很不明显。
“……”
这人思忖了一会,反倒面肃然之。
“绝不再犯?我看你现在就在犯。”
他直视着谢折风,“我若当真只是因为这个,那你便是把寒剑架在我的脖上,或是用天底所有的酷刑我,我都不会与你同归霜海。”
块石是千年前安无雪和谢折风练剑时坐过的,时隔千年仍然静静地躺在一旁。
谢折风登时正,错在哪都没听就积极认错:“我知错了,师兄告诉我哪儿错了,我绝不再犯。”
“谢寒!!!”
“你若当真觉得我碍,我……”
谢折风放开了他。
……
安无雪停步,沉默片刻。
师弟凑上前来,双贴上了他的嘴角。
天地茫茫,仅有他们两人。
他想说他不打扰师兄了。
谢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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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抖落霜雪,挂在他们肩发。
千年生死一场,后路如何尚未可知。
但这话临到嘴边,居然说不。
他叹了气:“我要和你说说骨一事,你离那么远,是仙尊不当了,想当个守门弟?”
谢折风眸光一亮,这才几步上前,低声说:“我惹师兄不兴,不敢在你跟前碍。”
可安无雪没有说什么,谢折风还是不敢上前。
“哦,所以在我跟后碍?”
他们谁都知,祸事还未结束,不论是安无雪的,还是谢折风的骨,都是未知之数。
霜海封锁,门前无人。
安无雪从脸颊红到了脖颈。
谢折风一愣。
谢折风还偏偏看着他脸红,嘴角不自觉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