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笑脸盈盈的迎人家,被人宰了,看你还怎么笑得。尤大叔是个人,军营里最不懂礼数的就是他,大家也都敬畏他,就连许逊都是他推举来的。
所以,即便是许逊也忌讳着他几分,平日私里挨了训,许逊都会陪起笑脸。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格外严肃:尤大叔以为那么久了,我丝毫都没吗?猴,前申来的人可有带兵?
没有。方才通报的少年脸有白,每次尤大叔一嚷嚷,他就不敢吱声。这会听见许逊叫到自己的名字,也不敢不回,只好颤颤巍巍的吐两字。
人家说了是来谈合纵的,我们先刀剑相向,传去还凭什么打着仁义之师的旗去笼络民心?可如若是他们先动手,这可是咱们的军营,我能让他们活着去吗?谁要是再不收兵,我就军法置了!许逊目威严,扫着四周:尤大叔,把刀收了!
大伙渐渐听话的把兵全收了起来,尤大叔虽然不甘不愿,倒也还算识大。见局势控制住了,许逊才冲猴扬扬眉,示意他去把人给领来。
第二十四节
冬至了,连绵了一整天的雨,江南的冬日是骨里渗漉漉。
时铁忙完活跨凌宅的时候,恰好撞上刚离开的盅。
老爹,已经忙完了吗?云龙正让我去帮你呢。阿盅谦恭的招呼,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云龙还窝在书房里吗?见阿盅哭笑不得的,时铁也跟着无奈的笑:村里的夫日日都来铁铺抱怨,这死小都快把人家折腾死了。
云龙的步很大。到了今日,盅开始佩服起时云龙那小了。珏尘离开后,云龙每天都上好多时辰,待在凌宅的书房。光是要一一认得那些书上的字,对云龙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她可以不厌其烦的到请教,更是威胁利诱的把村里的夫请来,这才多久,已经够让他刮目相看了。盅也曾想过跟她一块学,两天后就放弃了,他清楚自己实在不是念书的料。
老爹,你去看云龙吧。我去找胡大叔和董盎聊天去。
时铁冲盅,背过手往宅里走去。